许问渠抛下鹤鸣山庄离去那一年，凌止才17岁。

剑圣冷心冷情，沉迷剑术，这么多年也只是当初被掌门师兄念叨着收了凌止这么一个弟子，那一天却破天荒地不知道又从哪里带回来了一个男孩。

他对凌止说：“这就是你的二师弟。”然后如往日一般遁入后山。

凌止以为就像往常一样，师父只是得了什么心法，又去练习剑术。

于是他心绪复杂看着那个小弟子，接受自己从师父唯一的徒弟成了大弟子，像往日一般守护山庄，打理着一切。

其实也没有什么事，从前山庄只有他们师徒二人，他要做的不过也是如师父一般练习剑术，闲时侍弄山庄中的花草。

新来的师弟后来被证实没有修行的天赋，终日躲在屋子里不知道捣鼓些什么。凌止也曾让他多出来走走，心里却不明白师父这么一个沉迷剑术之人为什么要收这么个弟子。

有自己还不够吗？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？

不过这些他都无法问出口了，因为许问渠离开了。

许问渠原本属于齐云宗，后来为了清净自己出宗门依山建了一座鹤鸣山庄，却仍一直与齐云宗掌门交好，平日里他也常常抛下俗世入山修行。

只是这一次，多日未出山，凌止担心得很，入山也寻不见人，只好求助掌门。

“凌止，阿清他前段时间便告诉我，自己近日觉得到达瓶颈，想外出寻找突破，已经离开了。他没告诉你吗？”

许问渠小名阿清，取自问渠那得清如许，亲近之人都如此喊他。

掌门的眼里有些疑惑，或许还有些怜悯。凌止看不懂，他浑浑噩噩回到山庄，只见漫山的山茶开得如火，恰似7岁那年许问渠将他带回来。山庄外有剑阵，防着外人进入，那日许问渠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告诉他何处生何处死。他懵懵懂懂听着，不仅记下了阵法，也记得原来看起来那样冷的一个人，手心也是温热的。

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，只是如今他孤身一人不知往何处走，红色的花瓣四处乱飞摆出杀阵，在他脸上刮出血痕。他感觉不到痛，下一刻，杀阵止息，他以为是那个人回来了，惊喜着四处展望，却发现是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生门。

那个人教的，他从来没忘，即使无知觉，也是走出来了。

委地的花瓣和偌大的山庄都是师父留给他的东西，他守着这些过了三年。

这一年，他20岁，也下山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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